2004年,亚新上海国际电影节在金爵奖评选之外,上影增设亚洲新人单元。节温运城市某某化学客服中心自此,望新来自亚洲的人成电影新人们有了一方崭露头角、挥洒才华的长共程新舞台。20年来,话前这个平台持续寻找亚洲电影的可期新生力量,见证许多新锐电影人一路成长为亚洲电影的亚新中坚力量。宁浩、上影万玛才旦、节温新海诚、望新曹保平、人成松太加、长共程李霄峰等电影人,话前都在这里收获到自己最早的一批观众。
6月19日举办的亚洲电影沙龙上,可能是本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论坛单元中最具“温度”的一场论坛,这份温度来自一个个从这里走出又归来的赤忱少年,来自20年来扎扎实实积累的品牌积淀,也来自亚洲电影人代代传承、共话合作的精神凝聚力。
论坛现场
“亚新”的师长和孩子们,都回娘家了
从开场视频中,一张张“胶原蛋白满满”的稚嫩面庞出镜的影像,带领现场来宾们一起重走了一遍亚新新人单元20年的旅程。在过往的20年当中,来自亚洲各国的新人们,在上海收获了第一次被亚洲乃至世界同行关注的运城市某某化学客服中心目光。他们带着自己的处女作来到这里,收获赞美和肯定,坚定他们的创作方向,之后继续成长成为本国乃至亚洲电影创作潮流的一个引领者,这是今天回看亚新这方舞台,不可替代的意义。
上半场“亚洲新人·共同成长”的圆桌论坛上,来自伊朗的导演、编剧,2014年亚洲新人单元最佳影片、最佳导演获得者,雷扎·多尔米希扬,入围2015年亚洲新人单元最佳编剧提名的李霄峰,获得2013年亚洲新人单元评委会特别奖获得者的刘娟,以及亚洲新人单元的创始人沈暘,共同回顾了关于作为“新人”的起步之路。
论坛现场
伊朗导演雷扎·多尔米希扬:至今记得十年前在亚新,度过了一个特别美妙的夜晚。他骄傲地向现场来宾介绍,他的电影《我没生气!》当年在亚新单元获得了三个奖,亚新的奖金也被他投入到了下一部电影的制作中。而亚新甚至“给我带来了下一部新的电影!”多尔米希扬介绍,正是因为亚新得奖之后,他获得了拍摄另一部电影的机会。
多尔米希扬还记得当年影片在上海首映时,上海观众的热烈互动,给了他一个特别新奇的感受。“当时我的片子放映结束后,主持人问观众有没有什么问题,所有的观众都举起了他们的手。我参加过许多电影节,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我想这也是上海电影节观众独有的特点。”
雷扎·多尔米希扬
李霄峰导演,2015年凭借《少女哪吒》入围了亚新,该片系从上海国际电影节创投起步的项目、历经亚新的洗礼;之后李霄峰的《风平浪静》入围金爵主竞赛,还成为了SIFF YOUNG入围扶持的新人。李霄峰算是全方位地把上影节的各个单元都体验了一遍。
他还记得,2013年拿到上影节创投的10万块人民币的成就感,“这10万块好像很少,但是它非常关键。它让你在业界扎了根,你使用的第一笔钱是电影节给你的钱,这个意义是不一样的。”
李霄峰
刚刚完成了自己剧情长片的刘娟,也回想起28岁拍摄第一部电影《初恋未满》时的情形,“那是一部青春片,但是当时在中国市场青春片还不是一个特别优选的类型。”刘娟带着些疑惑来到亚新,她记得“我们那一届三个奖项全是女性,那一次的经历让我坚定了一件事情——电影创作的这个过程,如果这个作品足够好,就会受到更公平的待遇,这个出发点特别好。”
最近刘娟登陆久违的微博,发现还有观众看了《初恋未满》后给她留言,并且询问后续的创作。“对一个年轻的电影导演而言,它的推动力是一个持久的过程,这是非常重要的。”
刘娟
“回娘家”的队伍里,不仅有曾经在这个舞台上破壳而出的选手们,还有发掘他们的伯乐。
创办并一路见证亚新成长的制片人沈旸,回到这个场合,说自己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现场,她向大家讲述起20年前的“创业”往事。
2013年,沈旸进入上海国际电影节,整个组委会团队只有7个人,共同负担这整个电影节所有的内容。为了向海外同行学习经验,她有机会出访当时风头正劲的釜山电影节,没想到回来后“大受刺激”。
当时韩国的经济和城市建设都不繁荣,釜山更是一个交通极不便利的小地方,但在那里,行业热气蒸腾的劲头,和拉着横幅自诩“亚洲电影的港湾”的霸气,以及韩国电影人之家的抱团,都让沈旸有些不服气。
“我们一回来就想,我们作为一个A类电影节,有责任去创立一个新的品牌。无论是当时作为举办电影节城市的底气,还是整个中国电影产业的规模,都给到举办电影节的工作者一种信心和责任,你必须要去建立这样一种话语权。”
沈旸见到从这里走出去的新人们如今各有成长,也感到十分欣慰:“新人一定是一个产业的活力所在,任何一次美学潮流的更新也好,产业的迭代更新也好,都是因为新人要去勇敢的表达,要去打破之前的规则。新的世界一定是由新人的勇敢来推动的。”
沈旸
2011年亚新单元的主席,日本导演岩井俊二也“回家”了。他谈到,“2011年参加了亚洲新人奖的评选,到现在看到的新人奖单元还是生机勃勃的”,非常高兴。沈旸记得,当时请他做评委主席,他没有任何的迟疑,马上就答应下来了。
岩井俊二
2021年金爵奖主竞赛评委会主席黄建新,作为亚新的好朋友,也来共话。他记得20年前,沈旸刚开始创建亚新时,他就提醒说,这个事情会很难,“一个电影节资源刚刚建立,时间不长,跟企业的资源怎么样结合,怎么样推动,都需要花很多心思。”
黄建新很赞赏这件“大好事”,“上海电影节一直坚持做了下来。”他透露,自己前几天跟田壮壮导演一起聊天,“聊了一个什么话题呢?电影是一代一代人的事,不是一个个人的事,它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一定会转换成另一代人为主体的这样一个状态。”由此,黄建新高度肯定了亚新奖的意义,“它是在推动一代人整体形成一股力量。”
黄建新
亚洲电影新浪潮,在路上了
当日亚洲电影沙龙的第二部分圆桌论坛,则聚焦了另一个更宏观的话题,来自电影行业的大咖们,共议从亚洲优秀青年创作者的培养,到对未来亚洲国家之间,更多电影合作空间的展望。
黄建新导演谈到,亚洲新人意味着电影的今天和未来。“我们需要知道过去,但是这是不同代际的人承担的不同的任务。”
AI,几乎成为本届电影节凡有观点交锋的场合,必不可少的话题。作为一个面向未来的单元,自然也不会回避。黄建新认为,“有了AI,有了开放的软件系统,人人都可能变为导演。从泛文化的角度来讲,我们可能面临着几十万、上百万或者一千万的导演出现,跟我们以前说的狭义专业不一样。在一个‘泛导演’辈出的情况下,怎么样电影能变得好,这也是亚新需要探讨的。”
岩井俊二同样谈到,自己上一次来亚新做评委时,电影还是相对专业门槛更高的行业,而现在越来越多新的机遇和手段已经放在年轻人面前。“在亚洲,创作电影人在不断地提升电影的质量,在这几十年我都有这样一个感受,只要有热情和才能,就能够创作出好的作品。同时现在AI等新技术在不断地进化,比方说现在的实时翻译功能,已经能够让国际合作进行得更加顺畅。”他谈到,几年前与中方合作《你好,之华》时,在拍摄现场和团队交流,“我也没有感到任何的障碍,电影制作的知识、常识,我觉得和中方的团队没有什么差距,我们的合作到最后都是非常的顺畅。”
参与了《唐人街探案3》的日本制片人川村元气谈到,未来希望寻找到一种“亚洲概念”,“能够和亚洲概念相通的,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思想或者一种根本的东西,我觉得是存在的。”他举例自己参与的《你的名字。》等影片,“在中国很多观众都看过这部电影,从这些电影当中我们能够想到亚洲电影的共同主题是什么,如果能够思考到这点的话,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会有更多可能。”
他也谈到,未来如果能够和中国的创作团队一起来创作的话,“我觉得可以不把它分为是中国制作或者是日本制作,而是把它作为一个亚洲电影。”
川村元气
中国香港金牌监制江志强谈到,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很多电影不是在香港拍的,是在东南亚拍,后来1990年代来到内地拍。江志强希望“亚洲很多地方的制片人都能来中国合作”,“因为这个事情会帮助到整个亚洲”。他表示,“每个地方的电影必须走出去,必须跟外地不同的人合作,这个事情以前都有,未来应该更多。”
江志强
阿里影业总裁李捷将今年引进联合发行的《周处除三害》,作为一个亚洲地区合作的优秀范本加以推介,“香港导演,拍摄在台湾地区完成,而在大陆的票房,远远高于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票房。”
李捷透露,在阿里影业的新战略中,提出了未来希望将公司从中国电影公司转型为亚洲电影公司的愿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阿里影业计划在未来三到五年内,确保至少30%的电影作品源自亚洲各地或由亚洲导演创作。
“或许,我们还可以跟日本、中国香港、中国台湾,与最好的当地电影公司一起,发起一个亚洲电影的人才联盟。不是一起去投电影,而是可以去发现在亚洲地区拍摄的亚洲国际电影,几家公司联合在亚洲地区发行,也许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模式。”李捷说。
李捷
论坛上,种种可能性和畅想被提出,也有人从过往国际合作中的经验中作出总结。黄建新谈到,“亚洲人是46亿,是全世界人口的62%。”光从这个人口数字上,亚洲的观众就值得电影人们更积极地去争取。李捷希望,通过亚新的平台,“未来20年,让亚洲电影成为全世界电影中最出色的那个样子。”而黄建新感慨,“让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共同讨论,共同重新认识电影,这就是亚新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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